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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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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介紹一下轉校生。”杉老師示意站在他身旁的三位男生開始介紹自己。

這三位轉校生就是我和久阪昨天遇見的那三人。問教室辦公室位置的是高杉,說過分的是入江,還有站在中間的給了久阪手帕的是無論看上去還是聽上去都戳中了我萌點的吉田。

——昨晚曾經有想過只看了一眼的男孩一下子,真的只是一下子。嗯!

完全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

現在要關心的事情是久阪的事情才對!

正這樣想著,卻發現吉田在我的後座坐下了——這種莫名的欣喜是什麽……

在努力拉回自己向後方的註意力後只聽見了“我們學校不參加”這幾個字。

“不參加什麽?”

我小聲地自言自語,然後後方突然傳來輕柔的聲音——

“下周的全國統一考試哦。”

耳朵開始輕微發燙,我僵硬地點點頭,小聲地道謝,讓自己假裝開始全神貫註地聽講。

似乎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久阪的話會做些什麽吧。

“所謂的全國統一考試,就是為了把握學生的學習情況,針對全國的中學生進行的能力測試。”

以上是高杉的解釋,我認為可以初步把他定義為百科全書。

入江接下了高杉的解釋:“這也是對學校評估的一個判斷標準。”

“接受這個學校不參加考試,也就是說對這個學校不評估也可以。是這回事吧?”

聽見吉田的聲音在後頭響起,我背脊像是被刺激了一樣繃緊了,坐在前方的同學都回過了頭看著大出風頭的三人,沒有勇氣回頭的我低頭緊盯著桌上的課本,希望沒有人發現我的異常。

“也就是說這個學校已經沒存在的價值了。”

高杉給出的最後的結論使得杉老師和同學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許多,久阪更是直接就向杉老師提問了。

“也就是說我們這些學生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嗎?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不是的。”杉老師沒有底氣地回答。

久阪似乎是對杉老師有點失望了,對老師反問:“老師呢?認為這樣也無所謂嗎?”

這句話聽到澤渡耳裏不知道又礙了他什麽事,他站起身,對著久阪不耐地吼:“你裝什麽裝——”

“裝的是你吧!”

被開啟了保護久阪狀態的我粗魯地站起來死死地看著澤渡。不過卻被老師叫住後再一次沒能讓事情擴大化讓我揍到澤渡——盡管我很怕事,牽扯到久阪的事情卻無論如何也會鼓起勇氣。

杉老師面對這件事情的回應只是“這個是已經決定的事了,沒辦法。”接著離開了教室。

不僅僅是久阪,同學們一定都很失望,包括曾經認為杉老師可以相信的我。

椅子響動的聲音——久阪跟上去了。在這種時候我當然不會跟上久阪,只好坐下來趴在桌子上,腦子裏亂七八糟,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接著似乎轉學生三人也出去了,我終於能夠擡起頭來,看著他們離開教室的背影。

放學後轉學生三人、杉老師、久阪和我來到一一個劍道場,發生的事情也沒什麽好說的,也就是杉老師被狠狠教訓一頓後被站在我左邊的久阪上前阻止。

但是我並不認同久阪的行為,“老師會死的”這是不成立的,並且,看著老師那種拿著借口出來說的窩囊樣,確實是廢物老師,讓我厭惡。

幸好結局並不壞,反過來被三個轉校生說教的不甘心的杉老師似乎有點回到以前的樣子。

對現實我們要做的並不是妥協,而是為了理想而拼搏。

這才是正確的不是嗎?

被現實磨損了生氣的大人們,不是更應該朝著理想前進嗎?

我低下頭,站在操場的枯幹的樹旁等待突然就跑掉了說要去找杉老師和拿書包的久阪。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吉田的樣貌和聲音就這樣出現在我腦裏。

糟糕了——這種苦逼的暗戀預感……

我無所事事地擡手撫上枯樹的紋路,摩挲它粗糙的皮膚,想到在這種時候居然會去關註到這種事情就覺得自己與為學校和老師在擔心的久阪相比實在慚愧,決定壓下這種想法——畢竟久阪仍然煩惱著,我希望久阪能夠一直都是笑著的。

在先前河邊的椅子上,我坐在久阪旁邊看著他掉眼淚。

看來是和杉老師的對話出了問題,我的猜測錯誤了。久阪這個樣子使我心裏繃緊了,難受得很,卻又什麽都做不了。

什麽都做不了。

我拎起書包,向學校跑去。

“杉老師,我希望您能聽我講一講。”

“杉老師是準備離開嗎?您太令久阪失望了!”

“現實和理想並不是對立的,對現實認命然後抱著大眾心理,沒有好好地履行作為一個老師的義務,不能把人生的道理教會學生,這樣好嗎?”

“約定了加油的,卻完全沒有做到。”

“杉老師真沒用!”

“對於我個人來說,為了久阪,為了同學們,請你留下來,並且好好地對待我們!”

“請變得讓我們能夠信任!”

我向杉老師鞠了一躬,離開了學校。

“早!”

是杉老師的聲音!

我和久阪轉過身,看見了一臉朝氣的杉老師向這邊走來。

“真是太好了。”

我笑著看向一臉驚訝的久阪。

“老師,早上好!”久阪果斷地拉著我過去打招呼。

“我去拜托學校讓我們班級去參加統一考試。”

久阪嘴巴動了好幾下,嘴角不可抑止地揚起來,然後對著老師說了一聲“加油”。

同樣高興的我也說了一聲“加油”。

遲疑了一下,杉老師回了一句“吵死了。”然後拉著我們向班裏走去。久阪低下頭,開心地揉亂了我的頭發。

終於,杉老師在班裏宣布了:“我們這個班,匆忙中決定參加統一考試了!”

“有一點不得不對大家說,這個學校可能會廢校,但是無論如何,我會盡力保護大家!所以也希望大家能夠信任老師。”

久阪和我在考試那天上學時遇見了匆忙跑出來的杉老師,似乎是保管試卷的保管箱對應鑰匙在公寓,要回去拿,然後同學們由於聽見了“杉老師忘記帶保管箱的鑰匙”而騷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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